文人附庸风雅,往往品茗吟诗,这在无形中传
2023/1/26 来源:不详文人附庸风雅,往往品茗吟诗,这在无形中传播了茶文化
陆游的一生经历了绍兴、乾道、淳熙、绍熙、庆元、嘉泰、开禧、嘉定,八十六载春秋与茶形影相伴,吟诵茶诗更是成为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绍兴年间和乾道年间陆游的茶诗创作是一个萌芽期;而淳熙年间开始却陡然增加,之后的绍熙、庆元、嘉泰、开禧、嘉定年间,茶诗数量趋于平稳发展的态势。陆游高产茶诗的地点在家乡山阴,据笔者的统计,大约有近80%的茶诗写于山阴。而根据《陆游年谱》的记载,大凡陆游居山阴,多位赋闲之时;每每吟咏茶诗,又多与别事同义,单纯吟诵茶的并不多,醉翁之意由此可见一斑。
茶诗可以分为广义与狭义两大类。狭义的是指单纯“咏茶”之诗,即以茶为主题的诗;广义的茶诗不仅包括了狭义的咏茶诗,而且也包括有“茶”的诗,就是茶诗的主题不是茶,但是诗中提到了茶,这类茶诗的数量比较多。陆游的茶诗也可以如此归类,从狭义方面讲,有例如《建安雪》、《老学庵北窗杂书》等纯粹的咏茶诗;而从广义上说,内容则更为丰富,例如《卜居》中提到了“蒙顶茶”、《饭后偶题》中有“北苑茶”、《龟堂独坐遣闷》里写到了“瑞草”、《幽事》中有“顾诸”、《幽居即事》中有“口铸”等等。这些茶都是宋代的名茶,其中的北苑茶、顾渚茶还是宋代的贡茶。除了这些茶之外,我们不能忽略了另一类茶,那就是花(果)茶,它们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在陆游的茶诗中也可以闻到它们的香味,例如:《冬夜与溥庵主说川食戏作》中的菊花茶、《荆州歌》中的茱英茶、《西窗》中的姜茶、《夏初湖村杂题》中的橄榄茶、《初春害怀》中的梅花茶等等。
广义的茶诗中不仅提到了“茶”,还常常提及各类“茶事”,例如:《临安春雨初雾》中的“分茶”、《书叹》中的“煎茶”、《山家》中的“试茶”、《四月旦作时立夏已十余口》中的“斗茶”、《戏咏山家食品》中有“擒茶”等等。还有专门以茶事为题的,如《试茶》、《烹茶》、《北岩采新茶用忘怀录中法煎饮欣然忘病之未去也》之类。作为社会生活的一部分,陆游茶诗中所涉及的茶事是十分丰富的,可以说凡是与茶有关的行为都在其范围之内。那么,对于陆游来说,除了上面提到的这些关于茶的烹饮之事外,茶的进贡也是他所熟悉的,因为多年担任茶官的经历,使他对贡茶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当然,作为诗人来说,如此熟悉的事情自然会在其诗中有所表现。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陆游的多首茶诗中,都有此类反映。例如:《大阅后一口作假》中提到的“正焙苍龙试贡茶”、《建安雪》中“建溪官茶天下绝”、《客意》中“龙焙一尝端可去”、《适闽》中的“雪里来尝北苑茶”等;而贡茶制度所带来的对农业生产的影响,在陆游的诗中也有所透露,如《自上灶过陶山》中有“蚕家忌客门门闭,茶户供官处处忙。”《暮春龟堂即事》中的“蚕房已裹清明种,茶户初收谷雨芽。”也是这一写照。
纵观陆游的茶诗,以上两大类是吟咏较多的内容,此外还有不少其他的信息,例如宋代的其他名茶种类、还有关于贡茶的采摘、制作、包装等等,这里不再一一列出。总之,陆游茶诗中所隐含的茶事是极其的丰富的,需要我们细细体味。
有道是“茶兴于唐而盛于宋”,茶业经济在唐代的发展之势到宋代更是有增无减,发达的茶业经济为各类茶事的兴起与发展提供了物质前提和保证。唐朝茶事兴旺,茶饮成为“无异米盐”“难舍须臾”的口常生活饮品;至宋朝,茶饮更是“等于米盐,不可一口以无。”物质生活富足了,精神生活自然要求相应的提升,换言之,茶叶的兴盛带来了茶事的繁荣,而茶事的繁荣又丰富和推动着茶文化的进步。中国是茶的故乡,也是诗的国度。作为茶文化载体之一的茶诗,更是独领风骚数千年。从左思的《娇女诗》算起,后世历代茶诗佳作频现于文化历史的长廊之中,真可谓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文人附庸风雅,往往品茗吟诗,这却在无形中为茶文化的传播与发展培育了一大批必要的传播者。陆游便是其中之一,在这样的大背景中,诗人自然是十分努力的践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