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电视剧水浒传,哪一版最贴近原著者的本

2023/3/25 来源:不详

四大古典名著之一的《水浒传》,一向是中国传统政治轮回循环的形象绘本,是正常社会阶层的乱世循环,而最终的结局各异。无论是民国时代开始提倡尊孔读经所谓的国学,还是最近几年来追求民族复兴所谓的国学,国学的精髓,尽在其中。其余三者如《红楼梦》、《三国演义》、《西游记》都还是拘囿于特定阶层的人事纠葛,缺失了一个正常社会应有的基本社会阶层的呼应,不足为凭;而《西游记》尽管号称是神魔小说,其实仍然还是现实主义的反拨。

中国传统社会最早的划分是士农工商,这是先秦时代法家诸子的看法。虽说有失偏颇,但还基本上覆盖了整个社会阶层;郡县制以后的皇权专制时代,科举使社会阶层有了社会流动的空间。毛泽东时代的社会阶层划分是工农兵学商,与法家诸子一脉相承,都隐去了主政者与政府管理者,还依旧将商人这一阶层列于社会阶层之末;而前几年社会学者陆学艺的社会阶层划分更为细致,却让人们模糊了社会阶层的本义。

传统的中国社会阶层划分,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官民之分。所以,传统中国政治的宝座也在官民之间颠来倒去,轮流坐庄;民间说法简洁明了:官逼民反,就像陈胜吴广起事之前挂在嘴边那句踌躇满志的语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

水浒传的水浒两字是有典故的,取自于中国文学最早的现实主义源头——《诗经》中的《风雅颂》之《大雅·绵》,原句是: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意思是:上古时有个叫檀父的部落首领,不堪外族滋扰,率领族人沿黄河西去寻找一个安居乐业的地方,到了岐山下发现了一片肥沃的水洼地,妻子姜氏也一同随行,最后定居下来。可见“水浒”这个词,暗含了一个世外桃源,这就像是梁山水泊。

檀父是谁?檀父是周王朝的先祖。《诗经·尔雅·释丘》有言:岸上平地,去水稍远者名浒。这也就是说,“水浒”指的是水岸边的高地,有山有水,山水相依,梁山水泊正是水浒。施耐庵取名《水浒传》正是寻找安身之所的意思。在北宋朝的末年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社会背景下,梁山一众好汉都是走投无路,被逼上了梁山。他们占据了梁山水泊,劫富济贫,过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绿林生活,只是为了有一个立身之地。

施耐庵隐居白驹著《水浒传》,据说是与《诗经》的隐义有关。“白驹”与“水浒”的典故均出自于《诗经》。清代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曾在白驹卖画、坐馆,他赠白驹老友的诗中说:白菜青盐粯子饭,瓦壶天水菊花茶。白驹最早出现于《诗经》的《小雅·白驹》,若以地名来论,或许指的是今江苏省盐城市大丰区白驹镇。

读了那么多年《水浒传》很多人却不一定知道“水浒”两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水浒就是一个世外桃源,有人也称之为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心目中的理想国。宋江及其位梁山好汉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一支民间队伍反抗腐败朝廷,明明是英雄好汉的故事,当初的名字却还是《江湖豪客传》,怎么就成了“水浒传”呢?其中的深意,是要替人寻找一个世外桃源,一个理想国,只是宋江接受招安以后扭转了作者的意愿。

江湖豪客可以说是行侠仗义的江湖好汉,也可以说是江湖浪子。《水浒传》大致是根据北宋末年宋江起义的真实故事改编而成,有相当基础的民间传说,不是施耐庵虚构的,历史上确有其人。《宋史·张叔夜传》有百余字的记载:宋江起河朔,转略十郡,官军莫敢婴其锋。声言将至,叔夜使间者所向。贼径趋海濒,劫巨舟十余,载卤获。于是募死士得千人,设伏近城,而出轻兵踞海诱之战。先匿壮卒海旁,伺兵合,举火焚其舟。贼闻之,皆无斗志。伏兵乘之,禽其副贼,江乃降。

历史上的宋江并没有占据水泊梁山,也没有根据地。有人玩笑说,毛委员的基本军事素养就来自于水浒传、三国演义等几本古书。井冈山的时候就知道红军队伍不能当流寇,要像叫花子打狗、靠着墙根走,后来跑到了陕北,回忆起来还要提及“记得当年草上飞,红军队里每相违”这些往事。宋江一干人马并没有把官兵打得节节败退,而是被地方官张叔夜统率的官兵烧了战船,断了退路,几乎全军覆没,情非得已之时才选择了投降。宋江不是真心要归顺朝廷,后来他再次举兵起义,很快被剿灭,宋江也被杀。

宋代民间说书人感念宋江等人勇于对撼朝廷,将其抗暴事迹编成了故事,口口相传。到了元末明初,读书人已沦落到了三教九流之末,说书也是个勉强混饭的行当,各家有各家的精彩说法。当时朝廷腐败,社会混乱,宋江等人揭竿而起的故事又被大量被改编成评书、戏曲等形式,成了家喻户晓、深入人心的民间传说,其中武松打虎、鲁智深拳打镇关西、林冲上梁山、杨志卖刀等情节,已经被传唱到了非常熟谙的程度。

明初文人施耐庵和他的学生罗贯中在宋元话本的基础上搜集并整理了各种民间传说,还添加了不少人物,塑造了好汉的群像,进行了故事情节的编撰、补充和完善,付梓坊间印刷,就有了今天的《水浒传》。说的是宋江、晁盖带领下的位梁山好汉,因官逼民反,齐上水泊梁山聚众结义的故事。后来晁盖在曾头市中箭身死,宋江和吴用等头领愉快地接受了赵宋王朝的招安,为奸臣当道的朝廷所不容,一众好汉充当棋子,横死沙场,最后连宋江、卢俊义等头领也葬送于奸臣之手的悲剧。

(二)

施耐庵编撰的这部英雄好汉揭竿而起的规模宏大故事,原名为《江湖豪客传》。书名看起来就不够雅,像地摊文学。施耐庵也觉得不佳,为此茶饭不思了很久,想破了脑袋,最后想到了一个颇为文雅又寄托了自己心愿的名字,这就是《水浒传》。不过,尽管小说已经改了个好名字,也显得有足够的文学修养,但内容讲的仍然还是江湖好汉聚义水泊梁山的故事。

显然,《水浒传》不仅文雅,暗通其意,而且有深度有高度,堪称神来之笔;还使《江湖豪客传》这个容易惹人注目的名字更能掩人耳目。江湖豪客就是梁山水泊替天行道的条英雄好汉。那些早已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个体英雄故事,已经在传唱中愈加丰满起来,即使那些有过打家劫舍的强盗面貌,也被时间汰洗了昔日的劣迹,甚至都已经有了行侠仗义、杀富济贫的英雄主义色彩。

这部江湖豪客传里,最有个性又最浓墨重彩的英雄形象,按出场的顺序说,就有鲁智深、林冲、杨志、武松等人;按作者给予笔墨的多少来说,最多的是武松,七十回本里他足足占据了十回之多,其次是鲁智深,综合起来有六七回;而林冲也差不多六回,杨志不过三四回而已。宋江只是个穿针引线的人物,在水浒传里露面似乎很多,其实都是为别人走场。行走于江湖的这些所谓的豪客英雄,是按民间社会流传的故事多少来落笔的,当然也难免包含了作者个人的喜爱与偏好,毕竟《水浒传》也好,《江湖豪客传》也罢,都是作者独力刻画人物的功劳。

宋元话本里的《水浒传》,其实一直是宋元叙事传统的代表。人物刻画一直是各种文学体裁表现的重中之重,而小说刻画人物的手段,宋元话本里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宋代已经是市井社会,商业已经特别发达,勾栏瓦舍、茶楼酒肆遍布了社会的角落,当时的人们已经有足够的闲情与时间,需要消遣与打发。说书这个行当就是小说人物得以塑造的社会基础,后世的小说家诸如施耐庵之类的巨擘,会将说书人的各种说辞汇总并予以发挥自己的独创。《水浒传》就是这么来的。

梁山水泊是各路英雄的汇聚点,而上梁山水泊之前的个体经历都是故事,其中落笔最多的就是武松、鲁智深、林冲,他们不像宋江那样,是过场人物。即便上得梁山来,也是各有派系和山头。鲁智深和武松就是从二龙山来的,在梁山算是无宗无派,而林冲自从火拼了白衣秀士王伦,也算是水泊梁山的元老了,却因为其个性的缘故,一直是晁盖宋江面前的棋子,听人摆布。众英雄排座次之后,宋江只想接受朝廷招安,加官进爵,青史留名;而朝政把持在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四个奸臣手中,宋徽宗赵佶只顾享乐,宋江等人汲汲求名,却有功无赏,反被迫害得七零八落。

条好汉,要么横死沙场,要么饮鸩身亡,统统魂归西天。梁山好汉的出路在哪里?就像李逵说的那样,打上东京,杀了天子,皇帝轮流做(大师兄孙悟空也是这种想法),这是千百年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最朴素的解释。可惜宋江小吏出身,汲汲于功名,只在乎一点蝇头小利,葬送了梁山兄弟的性命,这也是宋江被后世之人所讥嘲所诟病的根本原因。宋江等人的结局,昭示了作者施耐庵撰写《水浒传》而揭露的人生再怎么英雄、再怎么灿烂,也总会归之于悲剧性结局的内涵。

从传统政治的角度来说,官逼民反的最后结局无非是两三种,宋江统领下的梁山水泊“只反贪官污吏,不反朝廷”,注定了这只能是一个悲剧的。最后的结局,几乎全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宋江的死,还直接连带了李逵、花荣、吴用等死忠派的死亡,因宋江一人而白白牺牲百来个结义弟兄的性命,善终者也不过武松、鲁智深、林冲(病死)、杨志(病死)等人,还有逃往海外后来做了暹罗国王的混江龙李俊等六七个随从。

说是《水浒传》的话,从中国现实主义文学的源头《诗经》来看,多少还寄寓了作者的高远理想;从东西方政治的角度说,作者依然想追寻一个世外桃源或者说理想的国度,说是世外桃源还比较有中国味道,因为理想国里照样是分出了社会等级的,也仍然有官民之分,既然有官民之分,就少不了阶级社会官逼民反的循环轮回;而它本来的名字《江湖豪客传》,说的就是梁山好汉从上山到聚义再到没落的人生悲剧。只是流传到了国外,名字翻译成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或者《强盗与士兵》,域外之人不懂中国典故,直接把《水浒传》译回了它本来的面貌,而罔顾水浒两字的真正内涵,或许更在乎的还是英雄好汉们的人生悲剧吧。

宋江以个矮面黑心冷的形象出现在作者施耐庵的笔下,后世所谓的农民起义不过是官逼民反而已;作者费心塑造出来的三十六位天罡星英雄,以及七十二地煞星最终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小说英雄。其实宋史的记载也各有真伪,恐怕都是道听途说之言,梁山水泊纵横八百里也不过是小说家笔下汪洋之言,只是依据官逼民反的逻辑,渔民想捕鱼而官家要收重税,大家心中愤怒绝望,就爆发了梁山起义。

别处的《宋史》也有记载:宋江寇京东,蒙上书言:江以三十六人横行齐魏,官军数万,无敢抗者。其才必过人。梁山泊多盗,皆渔者窟穴。几籍十人为保,使晨出夕归,否则以告辄穷治,无脱者。小说家可以撒豆成兵,《水浒传》里的义军可以转战各地,让大宋官兵丢尽了脸面。正史上若张叔夜的记载,也只是流寇而已,孤立无援,中了埋伏,就率军投降。宋江其实在正史上的名气仅寥寥数字,还没有方腊的名气大,也没有去打方腊。后来宋江再举义旗,又一次失败之后,遇害。怎么死的就不清楚了。

到了元朝末年,山河崩裂,官逼民反,天下风云再起。讨饭的年轻和尚朱元璋也投了军举起义旗驰骋沙场,倒海翻江卷巨澜,官逼民反是社会的官民阶层之间永无宁日的循环,根本无法阻挡,总有英雄抛撒热血,斗志激扬……千百年来的每一个朝代之末,官逼民反激起了野火燎原。什么是真英雄?什么是伪英雄?作者施耐庵立足于水浒的视角,立足于中国传统的世外桃源的梦想,去剖析世间百态中沉浮的个人英雄,从皇帝到各级官吏,从市井小民到盗贼侠客、好汉无赖、三教九流,谁都在命运的劫难中挣扎,沉浮,替天行道的口号下竟会葬送天地间多少英雄?

(三)

从《江湖豪客传》再到《水浒传》,施耐庵的立意是世外桃源的理想国度,条梁山好汉从草莽中跃起,以各自的民间传奇故事,塑造了一众好汉栩栩如生的形象,落难英雄上了梁山落草寻到安身立命之所,而宋江这个在小说中穿针引线的人物,以招安之策使得一众兄弟走向了悲剧的结局。原本以“水浒”这两字寄寓了转机和出路,有了安身之所,却违逆了英雄的个人意志。

作者重点塑造的几个个人英雄,如鲁智深、武松、林冲、杨志,都可以说是命运使然。在接受招安与否的议题上,杨志不够明朗,而林冲则抑郁而死,惟有鲁智深和武松跳脱了招安的宿命,终得善终,这或许就是绝地反击命运的一点胜利。如果要说梁山英雄排座次,这就是等级划分的开始。梁山水泊也难逃一个现实中的官本位的社会,从传统政治的角度说,这或许是《水浒传》的书眼,也是精气神之所在。江湖和英雄,暗藏着天机,也都难逃社会等级的标签。

千百年来的皇权帝国社会,正史上的帝王将相让人们都有了审美疲劳,而稗官野史上的个人英雄又难逃最后的悲剧命运。超脱于历史,甚至架空了历史的传奇作品所塑造的英雄,或许只存在于个人的记忆之中。施耐庵所塑造的英雄人物,条梁山好汉,尽管陪衬的人物居多,但也都有各自的个性与脾气,让各位看官有了比较他们各自武艺高低的可能性;即便把历史事件打乱拆散之后琢磨成意味深长的章回小说,最紧要的还是人物的刻画,及其各自的命运。

从水浒传所塑造的几个重点人物来看,为他人而嫉恶如仇打抱不平的,只有鲁智深(这跟他是和尚,没有身家拖累密切相关);为自己家人报仇雪恨,进而铲除各级官吏暴虐行径的是武松;林冲只为保全自己的官位而活,极端自私而不顾他人感受,也没有什么朋友;杨志只想回到体制内,而最终也回不去了,只能抑郁而死。梁山水泊那些所谓的好汉,最终死得非常难看的,都是些贪恋官位的名利之徒。招安这个诱饵吊动了多少英雄好汉的胃口,可以为此飞蛾扑火,厮杀同样因为官逼民反的阶层同类,奋力一拼,不过是为了博得封妻荫子的功名利禄。

做一个敢作敢当的英雄好汉,太需要铮铮铁骨了。有人说要像方腊那样,方腊及其队伍中的几员悍将在水浒传里只是个符号,连陪衬都算不上。小说里的重点人物,有人说鲁智深和武松最后都皈依了佛家,说明了作者施耐庵有着浓重的佛禅情结,鲁智深坐化时有诗为证: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琐。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佛学中有因果报应、恩怨轮回的说法,这是不是施耐庵的人生感悟,也没有办法考证。难道性格直爽的鲁智深向世人展示自己的人生境界,就能说明英雄之梦如同幻灭一枕黄梁了么?

电视剧塑造人物并不像小说那样可以深入到人物的心理,除了几个重点塑造的人物,宋江就是水浒的灵魂人物,不仅仅是穿针引线,最后喝毒酒自杀。正史中的宋江或许就像一泡狗屎而让看官远离,野史稗官中的宋江倒是让施耐庵赋予了诸多急公好义的名头,这个抱定了儒家理念、立志要做官的小吏,接受招安之后踌躇满志,东征西讨以为可以光宗耀祖,不知道自己正是别人眼里的笑料;最可怜的还是那些跟着他东奔西突的梁山好汉,在招安的路上越走越远,奔向了各自的不归之路。

年版的《水浒传》是央视监制的,难免就会有政治正确的导向以糊弄吃瓜群众,所以里面有许多擅自的改动,最后剪辑为43集。——说实话,我老人家最痛恨拍不出好作品还喜欢乱剪别人镜头的家伙;版的《水浒传》一共为86集,且不论其长度如何,演员表演的功底的确有高低之分,但却是最贴近原著者的本意的。堂堂一部古典名著,就被你这四十几集轻易打发过去了?糊弄鬼吧。

版《水浒传》又称之为李雪健版,而版《水浒传》又称之为张涵予版,还有一部是所谓的小戏骨版《水浒传》(10集),年上线,其中也有某些精彩表现,但毕竟面对的观众有所差异,难免有胡搞之意。此处略不赘述。从演员的表演来看,李雪健版臧金生、丁海峰的表演的确可圈可点,尤其是李雪健拜服在地、屁股翘得老高的那个镜头,简直是对宋江卑躬屈膝最有神采的一笔,但也不能掩盖监制者胡乱作为的篡改,对于悲剧英雄的结局谁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予一个背离原著者的结果,哪怕是你有非常牛掰的背景;而张涵予版的表演就因为李雪健版的第一印象深入人心,演员或许稍微逊色了一点点,张涵予饰演的宋江似乎还有一丁点的骨气,硬撑着非要接受招安,鲁智深与武松的表演者还可说得过去,其他演员的确是有点应付了,但不管怎么说,86集的分量已经把水浒传的人物、细节与枝蔓刻画得八九不离十了,总体上还是优于李雪健版。

当然,豆瓣上的吃瓜群众一向比较多,有点文艺情结,多半自诩为文艺青年,仅凭个人观感胡乱给两版《水浒传》打分,毕竟李雪健版在先,演员塑造的英雄形象(譬如武松)难免会给人们以先入之见,我老人家觉得武松偏偏在后面的结局让人痛心疾首,让人掉了一只手臂的情节胡乱嫁接,悲剧成了悲喜剧真没意思,也背离了原著者的本意,不再一一反驳,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文■岭南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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